第093章 鬧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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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3章 鬧鬼
林溪讓沈桑檸牽著自己的手往報告廳走, 沈桑檸推開了一側的大門，牽著林溪走了進去。腳下是地毯的觸感，而且很厚, 林溪能感覺到。同時，也揚起了一陣灰來。顯然, 報告廳已經很久沒人來了。林溪揮了揮手，像要將面前的灰塵給揮走。
她咳嗽了幾聲，才問沈桑檸：“檸檸, 你能找到開關嗎，開燈的那種。”
外面她不知道開關在哪裏, 但是在報告廳內部, 應該是有燈的。沈桑檸應了聲, 就離開了林溪。剛剛還不覺得，現在沈桑檸猛地從自己身邊離開，無邊的黑暗席卷林溪，讓林溪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都有些害怕。
好在很快，黑暗就被溶解了。
沈桑檸找到了開關，並且開了燈, 燈晃了幾下，才驟然將演播廳內照射的如同白晝。演播廳和電影院的構造其實很像, 只不過前面不是大螢幕，而是舞臺。沈桑檸飄回了林溪身邊，又牽起了林溪的手。
沈桑檸還溫聲細語安慰林溪：“老婆不怕, 我在呢。”
林溪啞然失笑，看來沈桑檸察覺到了剛剛分開那一小段時間, 自己的害怕。她“嗯”了一聲：“不怕了。”
然後環視一圈，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舞臺上面。
中心小學的報告廳看起來和現實生活中的幾乎沒什麼差別, 椅子顏色為紅色的坐墊黑色塑膠的背，最前面是舞臺，上面還有紅色的帷幕，在舞臺上還有一塊顯示幕，不過現在是黑的，也不知道能不能用。
舞臺的地板是木制的，顏色也是最簡單的木色。
現在的舞臺上歪七倒八放了幾張椅子，有兩張椅子倒在地上，無人問津。這裏確實很久沒用了，因為椅子上還有一層灰。
舞臺兩邊是上舞臺的階梯，上了階梯就能看到兩個黑色的大音箱，林溪順著臺階往上走，伴隨著她的腳步，留下了一個個明顯的腳印。那些灰塵，被她的鞋子給帶掉了。林溪站在舞臺上，看向了座位。
這個報告廳還挺大的，林溪簡單數了一下，是30x15的座位，也就是一共450個。
想想看，一個班才二十來個人，一個年級五六個班級，一共六個班……噫，好像還是坐不下。不過對於小學來說不是問題，林溪記得她上小學的時
候，學校報告廳也坐不下這麼多人，就每個班輪著搬自己椅子過去，直接放到空出來的走道上。
如果用這個方法稍微擠擠，那還是能坐下的。
但是好好的報告廳，怎麼就荒廢了？林溪有些不解，她走到舞臺前方，看著下面的座位，從舞臺上面跳了下來，因為她這個耍帥的動作，揚起了一陣灰塵，林溪不由擺了擺手，將灰揚去。
林溪順著臺階往上面的位置走去，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看漏的地方，結果走到最上面一層臺階的時候，沈桑檸拉了拉林溪的袖子，林溪轉過頭問沈桑檸：“老婆，怎麼了？”
“有人來了。”
林溪第一反應是藏在觀眾席後面躲起來，但想想看這個世界都是鬼，她這麼香一個人待在這兒，怎麼可能因為躲在觀眾席後面就不被發現。於是她乾脆站著，轉過頭來，就看到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從報告廳剛剛那個門走了進來。
她第一時間就擡頭看向林溪，還楞了下，緊接著就是詢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林溪想了會兒才說：“我是學生家長，來看看孩子。”
女人面色古怪：“你看孩子來這兒看？”
“我一不小心迷路，就走到這兒來了。能被你找到真是太好了，我正愁怎麼出去呢。”
女人嘆了口氣：“那你快下來吧，我帶你出去。”林溪其實現在並不想走，因為她還沒在報告廳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，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，現在跟著面前的女人走會更好些。於是她就“嗯”了聲，拉著沈桑檸下了觀眾席，然後跟在女人的身後，往外面去。
此時此刻，外面的大廳燈也打開了，不是沈桑檸開的，那就是面前的女人開的。
面前大廳也和沈桑檸說的一樣，沒什麼特別的東西，除了幾顆看上去離死不遠的盆栽，就是兩邊墻壁上掛著的照片。林溪看了眼，和自己想的一樣，的確是團體賽得獎之後拍攝的照片。只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，上面的學生臉上都被化了叉，這是之前沈桑檸沒有告訴自己的。
林溪有些詫異，想要停下來看看，但女人已經在催促林溪：“快來吧，我們快點出去。”
這一次，林溪是從大門出來的。
出來之後，女人就帶她直奔行政處，林溪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能來到第二個地方。只不過她是被盤問的對象，而不是來找線索的人。女人帶著她走到了檔案管理室，顯然是要查看林溪到底是不是家長。
林溪倒是完全沒在怕的，因為她就是林琳的家長，所以在報出名字之後，林溪就和沈桑檸各自坐在一張木頭椅子上，等待女人查資訊。女人轉身進了隔壁的小房間，小房間和這邊還有一個透明的窗戶，可以看到裏面有很多貨架，貨架上面擺了一個個資料夾，看起來是這個學校相關學生的資訊。
女人很快就從檔案架子上面拿下來一本查看，確認了林溪的資訊無誤之後才放回去。
她很熟悉檔案啊，只是報了林琳的名字她就知道林琳是哪個班的、檔案在哪裏，看來她是常客。女人走小房間裏走出來，還給林溪和沈桑檸倒了一杯水，林溪接過喝了一口放在旁邊。別說，走這麼多路報告廳裏面還那麼灰，確實有點渴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讓你們在裏面待那麼久，我也沒想到會有家長進到報告廳裏面。我姓高，叫我高老師就好。”
高老師坐在了辦公室後面，和林溪、沈桑檸面對面，林溪點了點頭，說：“高老師，”她看著對面的女人，非常莽撞的提出自己的問題來：“報告廳為什麼廢棄了？”林溪問的話很直白，讓高老師臉上浮現出一絲糾結，她猶豫了一下，還是給了林溪答案。
“因為報告廳鬧鬼。”
“……”
林溪有的時候真的會給這群敬業的鬼們鼓掌，她現在才想起來之前的副本裏面員工們一直說“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”，這真的是一點沒問題，因為這群鬼都在扮演人嘛，所以當然沒有鬼啊。
但是報告廳顯然有些故事，不然高老師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就是從一個鬼口中，聽到“鬧鬼”這個詞，真的不是一般的新鮮。
高老師嘆了一口氣：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，但報告廳確實有些不對勁，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麼荒廢掉。你進去裏面沒出事，真是太好了，我還一直和學生們說，不要進報告廳，不然會被鬼抓走吃掉的。”
她騙人，報告廳裏分明什麼都沒有。如果報告廳裏有這麼厲害的鬼的話，沈桑檸一定會有所動作。
林溪又喝了一口水，和高老師聊了一會兒，主要是作為一個家長和高老師聊孩子的事情。她和高老師大吐苦水，說自己有一個學習成績很不好的女兒，無論自己怎麼幫忙輔導但她的成績就是上不去。
一開始的時候林溪只不過是隨意扯了的話題，但一想到林琳寫的“我媽吃飯像狗一樣快”就瞬間怒上心頭，說的話裏裏面也帶上了真情實感。沈桑檸也在旁邊幫腔，說著林琳的壞話：“林琳笨，超極笨！”
高老師看著她們這麼義憤填膺，只能站在老師的角度上進行安慰：“孩子才小學三年級，而且她的美術和音樂課成績都挺好的，也可以根據孩子的愛好，給他們不同的發展路線，讓孩子走出不一樣的道路。”
一提到音樂美術，林溪就想到了放在課外輔導書籍那邊的兩個鬼畫符封面，她試探著詢問：“音樂和美術好，真的有用嗎？”
高老師哽了一下，從她這個微小的動作，林溪猜測這個世界的音樂和美術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。高老師在哽完了以後才說：“會有用的。”
——我信你個鬼啊。
林溪擺明了是不信的，她和高老師又聊了一會兒，卻發現在自己義憤填膺之後，交流節奏被高老師直接帶著走了。林溪本來就不算特別會說話的人，高老師又是那種特別會帶節奏的。林溪總覺得，這樣聊下去，自己一定會觸發高老師的規則。
但事實是，一直被高老師送出辦公室，她也沒觸發高老師的規則。
她從高老師的辦公室出來，已經是下午四點十五分了，高老師說林溪也差不多該去學校門口接孩子了，她才跟著高老師出門，看到高老師鎖門，帶著她到門口，再轉身進入學校的動作，林溪有些懵。
林溪和旁邊的沈桑檸對視一眼，有些不確定的說：“應該不是因為你在旁邊，所以她不敢對我動手吧？”
林溪覺得並不是如此，一旦鬼被觸發了規則，不管面前是刀山火海都一定會去找對方的麻煩，有好多鬼都是如此被沈桑檸給幹掉的。很有可能是，她真的沒觸發到高老師的規則。
這就有點意思了，她和高老師交談這麼久，後半段的話語權也一直掌握在高老師的手裏，高老師並不會知道旁邊沈桑檸的規則有多麼簡單，按照林溪對以往鬼的經驗來看，對方應該會嘗試著對她動手的。
然而，高老師並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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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溪讓沈桑檸牽著自己的手往報告廳走, 沈桑檸推開了一側的大門，牽著林溪走了進去。腳下是地毯的觸感，而且很厚, 林溪能感覺到。同時，也揚起了一陣灰來。顯然, 報告廳已經很久沒人來了。林溪揮了揮手，像要將面前的灰塵給揮走。
她咳嗽了幾聲，才問沈桑檸：“檸檸, 你能找到開關嗎，開燈的那種。”
外面她不知道開關在哪裏, 但是在報告廳內部, 應該是有燈的。沈桑檸應了聲, 就離開了林溪。剛剛還不覺得，現在沈桑檸猛地從自己身邊離開，無邊的黑暗席卷林溪，讓林溪這種沒心沒肺的人都有些害怕。
好在很快，黑暗就被溶解了。
沈桑檸找到了開關，並且開了燈, 燈晃了幾下，才驟然將演播廳內照射的如同白晝。演播廳和電影院的構造其實很像, 只不過前面不是大螢幕，而是舞臺。沈桑檸飄回了林溪身邊，又牽起了林溪的手。
沈桑檸還溫聲細語安慰林溪：“老婆不怕, 我在呢。”
林溪啞然失笑，看來沈桑檸察覺到了剛剛分開那一小段時間, 自己的害怕。她“嗯”了一聲：“不怕了。”
然後環視一圈，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舞臺上面。
中心小學的報告廳看起來和現實生活中的幾乎沒什麼差別, 椅子顏色為紅色的坐墊黑色塑膠的背，最前面是舞臺，上面還有紅色的帷幕，在舞臺上還有一塊顯示幕，不過現在是黑的，也不知道能不能用。
舞臺的地板是木制的，顏色也是最簡單的木色。
現在的舞臺上歪七倒八放了幾張椅子，有兩張椅子倒在地上，無人問津。這裏確實很久沒用了，因為椅子上還有一層灰。
舞臺兩邊是上舞臺的階梯，上了階梯就能看到兩個黑色的大音箱，林溪順著臺階往上走，伴隨著她的腳步，留下了一個個明顯的腳印。那些灰塵，被她的鞋子給帶掉了。林溪站在舞臺上，看向了座位。
這個報告廳還挺大的，林溪簡單數了一下，是30x15的座位，也就是一共450個。
想想看，一個班才二十來個人，一個年級五六個班級，一共六個班……噫，好像還是坐不下。不過對於小學來說不是問題，林溪記得她上小學的時
候，學校報告廳也坐不下這麼多人，就每個班輪著搬自己椅子過去，直接放到空出來的走道上。
如果用這個方法稍微擠擠，那還是能坐下的。
但是好好的報告廳，怎麼就荒廢了？林溪有些不解，她走到舞臺前方，看著下面的座位，從舞臺上面跳了下來，因為她這個耍帥的動作，揚起了一陣灰塵，林溪不由擺了擺手，將灰揚去。
林溪順著臺階往上面的位置走去，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看漏的地方，結果走到最上面一層臺階的時候，沈桑檸拉了拉林溪的袖子，林溪轉過頭問沈桑檸：“老婆，怎麼了？”
“有人來了。”
林溪第一反應是藏在觀眾席後面躲起來，但想想看這個世界都是鬼，她這麼香一個人待在這兒，怎麼可能因為躲在觀眾席後面就不被發現。於是她乾脆站著，轉過頭來，就看到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從報告廳剛剛那個門走了進來。
她第一時間就擡頭看向林溪，還楞了下，緊接著就是詢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林溪想了會兒才說：“我是學生家長，來看看孩子。”
女人面色古怪：“你看孩子來這兒看？”
“我一不小心迷路，就走到這兒來了。能被你找到真是太好了，我正愁怎麼出去呢。”
女人嘆了口氣：“那你快下來吧，我帶你出去。”林溪其實現在並不想走，因為她還沒在報告廳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，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，現在跟著面前的女人走會更好些。於是她就“嗯”了聲，拉著沈桑檸下了觀眾席，然後跟在女人的身後，往外面去。
此時此刻，外面的大廳燈也打開了，不是沈桑檸開的，那就是面前的女人開的。
面前大廳也和沈桑檸說的一樣，沒什麼特別的東西，除了幾顆看上去離死不遠的盆栽，就是兩邊墻壁上掛著的照片。林溪看了眼，和自己想的一樣，的確是團體賽得獎之後拍攝的照片。只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，上面的學生臉上都被化了叉，這是之前沈桑檸沒有告訴自己的。
林溪有些詫異，想要停下來看看，但女人已經在催促林溪：“快來吧，我們快點出去。”
這一次，林溪是從大門出來的。
出來之後，女人就帶她直奔行政處，林溪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能來到第二個地方。只不過她是被盤問的對象，而不是來找線索的人。女人帶著她走到了檔案管理室，顯然是要查看林溪到底是不是家長。
林溪倒是完全沒在怕的，因為她就是林琳的家長，所以在報出名字之後，林溪就和沈桑檸各自坐在一張木頭椅子上，等待女人查資訊。女人轉身進了隔壁的小房間，小房間和這邊還有一個透明的窗戶，可以看到裏面有很多貨架，貨架上面擺了一個個資料夾，看起來是這個學校相關學生的資訊。
女人很快就從檔案架子上面拿下來一本查看，確認了林溪的資訊無誤之後才放回去。
她很熟悉檔案啊，只是報了林琳的名字她就知道林琳是哪個班的、檔案在哪裏，看來她是常客。女人走小房間裏走出來，還給林溪和沈桑檸倒了一杯水，林溪接過喝了一口放在旁邊。別說，走這麼多路報告廳裏面還那麼灰，確實有點渴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讓你們在裏面待那麼久，我也沒想到會有家長進到報告廳裏面。我姓高，叫我高老師就好。”
高老師坐在了辦公室後面，和林溪、沈桑檸面對面，林溪點了點頭，說：“高老師，”她看著對面的女人，非常莽撞的提出自己的問題來：“報告廳為什麼廢棄了？”林溪問的話很直白，讓高老師臉上浮現出一絲糾結，她猶豫了一下，還是給了林溪答案。
“因為報告廳鬧鬼。”
“……”
林溪有的時候真的會給這群敬業的鬼們鼓掌，她現在才想起來之前的副本裏面員工們一直說“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”，這真的是一點沒問題，因為這群鬼都在扮演人嘛，所以當然沒有鬼啊。
但是報告廳顯然有些故事，不然高老師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就是從一個鬼口中，聽到“鬧鬼”這個詞，真的不是一般的新鮮。
高老師嘆了一口氣：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，但報告廳確實有些不對勁，要不然也不會就這麼荒廢掉。你進去裏面沒出事，真是太好了，我還一直和學生們說，不要進報告廳，不然會被鬼抓走吃掉的。”
她騙人，報告廳裏分明什麼都沒有。如果報告廳裏有這麼厲害的鬼的話，沈桑檸一定會有所動作。
林溪又喝了一口水，和高老師聊了一會兒，主要是作為一個家長和高老師聊孩子的事情。她和高老師大吐苦水，說自己有一個學習成績很不好的女兒，無論自己怎麼幫忙輔導但她的成績就是上不去。
一開始的時候林溪只不過是隨意扯了的話題，但一想到林琳寫的“我媽吃飯像狗一樣快”就瞬間怒上心頭，說的話裏裏面也帶上了真情實感。沈桑檸也在旁邊幫腔，說著林琳的壞話：“林琳笨，超極笨！”
高老師看著她們這麼義憤填膺，只能站在老師的角度上進行安慰：“孩子才小學三年級，而且她的美術和音樂課成績都挺好的，也可以根據孩子的愛好，給他們不同的發展路線，讓孩子走出不一樣的道路。”
一提到音樂美術，林溪就想到了放在課外輔導書籍那邊的兩個鬼畫符封面，她試探著詢問：“音樂和美術好，真的有用嗎？”
高老師哽了一下，從她這個微小的動作，林溪猜測這個世界的音樂和美術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。高老師在哽完了以後才說：“會有用的。”
——我信你個鬼啊。
林溪擺明了是不信的，她和高老師又聊了一會兒，卻發現在自己義憤填膺之後，交流節奏被高老師直接帶著走了。林溪本來就不算特別會說話的人，高老師又是那種特別會帶節奏的。林溪總覺得，這樣聊下去，自己一定會觸發高老師的規則。
但事實是，一直被高老師送出辦公室，她也沒觸發高老師的規則。
她從高老師的辦公室出來，已經是下午四點十五分了，高老師說林溪也差不多該去學校門口接孩子了，她才跟著高老師出門，看到高老師鎖門，帶著她到門口，再轉身進入學校的動作，林溪有些懵。
林溪和旁邊的沈桑檸對視一眼，有些不確定的說：“應該不是因為你在旁邊，所以她不敢對我動手吧？”
林溪覺得並不是如此，一旦鬼被觸發了規則，不管面前是刀山火海都一定會去找對方的麻煩，有好多鬼都是如此被沈桑檸給幹掉的。很有可能是，她真的沒觸發到高老師的規則。
這就有點意思了，她和高老師交談這麼久，後半段的話語權也一直掌握在高老師的手裏，高老師並不會知道旁邊沈桑檸的規則有多麼簡單，按照林溪對以往鬼的經驗來看，對方應該會嘗試著對她動手的。
然而，高老師並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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